南史(二十四史)全本TXT下載 [唐]李延壽 司空、文帝、儀同 第一時間更新

時間:2017-11-27 02:26 /玄幻小說 / 編輯:水若
完結小說南史(二十四史)由[唐]李延壽所編寫的歷史軍事、公主、鬥智鬥勇小說,主角明帝,揚州,儀同,書中主要講述了:遊殷氏者,不得入劉氏之門,獨仲文遊二人間,密盡忠於朝廷。景仁稱疾不朝見者歷年,文帝常令仲文銜命去來,湛不疑也。 義康出蕃,湛伏誅,以仲文為尚書吏部郎,與右衛將軍...

南史(二十四史)

作品年代: 古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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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殷氏者,不得入劉氏之門,獨仲文遊二人間,密盡忠於朝廷。景仁稱疾不朝見者歷年,文帝常令仲文銜命去來,湛不疑也。

義康出蕃,湛伏誅,以仲文為尚書吏部郎,與右衛將軍沈演之俱參機密。歷侍中、吏部尚書,領義陽王師。內外歸附,傾朝。仲文為人強急不耐煩,賓客訴非理者,忿罵形於辭。素無術學,不為f望所推。好潔,士大夫造之者,未出戶輒令人拭席洗床。時陳郡殷衝亦好淨,小史非淨,不得近左右,士大夫小不整潔,每容接之。仲文好潔反是,每以此見譏。

領選既不緝f論,又頗通貨賄,用少府卿劉錫為廣州史,錫至鎮,餉檀牽車,常自乘焉。或以文帝,帝見問曰:“錫餉卿小車,裝飾甚麗,有之乎”仲文懼起謝。

又仲文請急還家,吏部令史錢泰、主客令史周伯齊出仲文宅諮事。泰能彈琵琶,伯齊善歌,仲文因留宿。尚書制,令史諮事不得宿外,雖八座命亦不許,為有司所奏。上於仲文素厚,將恕之,召問尚書右僕何尚之,陳仲文得失,奏言:

仲文事如丘山,若縱而不糾,復何以為政。晉武不為明主,斷鬲令事,遂能奮發,華廙見待不,廢錮累年,起改作城門校尉耳。若言仲文有誠於國,未知的是何事,政當雲與殷景仁不失其舊,與劉湛亦復不疏。且景仁當時意事,豈復可蔑,縱有微誠,復何足掩其惡。賈充勳烈,晉之重臣,雖事業不稱,不聞有大罪,諸臣說,即遠出。陛下聖叡,反更遲遲於此。仲文上之釁,既自過於范曄,所少賊一事耳。伏願加三思。試以諸聲傳普訪諸可顧問者,群下見陛下顧遇既重,恐不敢苦侵傷,顧問之,宜布嫌責之旨。若不如此,亦當不辨有所得失。時仲文自理不諳臺製,令史並言外非嫌。帝以小事不足傷大臣,尚之又陳:

令史向仲文說不得之意,仲文了不聽納,非為不解,直是苟相留耳。雖是令史出,乃遠虧朝典,又不得謂之小事。謝晦望實非今者之疇,一事錯誤,免侍中官。王珣時賢少失,桓胤椿搜之謬,皆败裔領職,況公犯憲制孔萬祀居左局,言“仲文貴要異他尚書”。又云“不痴不聾,不成姑公”。敢作此言,亦為異也。文帝猶優遊,使尚之更陳其意。尚之備言仲文愆曰:

臣思張遼之言,關羽雖兄,曹公子豈得不言。觀今人臣憂國甚寡,臣復結月之明或有所蔽。然不知臣者豈不謂臣有爭競之心,亦追以悵悵。臣與仲文周旋,俱被恩接,不宜復生厚薄。太尉昨與臣言說仲文有諸不可,非唯一條,遠近相崇畏,震四海。仲文先與劉德願殊惡,德願自持琵琶甚精麗遺之,復款然。市令盛馥數百材助營宅,恐人知,作虛買券。劉錫驟有所輸,傾南奉之半。劉雍自謂得其助,事之如,夏中甘蔗,若新發於州。國吏運載跛眨揸。諸見人有物,鮮或不,聞劉遵考有材乞材,見好燭盤復乞之。選用不平,不可一二。太尉又言仲文都無共事之,凡所選舉悉是其意,政令太尉知耳。論虞秀之作黃門,太尉不正答和,故得。太尉近與仲文疏,用德願兒作州西曹,仲文乃s用為主簿,即語德願以謝太尉。歉厚漏洩賣恩,亦復何極。縱不罪,故宜出之。自從裴、劉刑罰已來,諸將陳百倍,今事實好惡可問,若赫然發憤,顯明法憲,陛下可閒臥紫闥無復一事也。帝出仲文為丹陽,又以問尚之,答言:

仲文蹈罪負恩,陛下遲遲舊恩,未忍窮法,方復有尹京赫赫之授。恐悉心奉國之人於此而息,貪狼恣意,歲月滋甚。如臣所聞天下議論,仲文恆塵累月,未見一毫增輝,乃更成形,是老王雅也。古人言,無賞罰,雖堯舜不能為政。陛下豈可坐損皇家之重,迷一凡人。令賈誼、劉向重生,豈不慷慨流涕於聖世。臣昔s范曄,當時亦懼犯觸之,苟是愚懷所挹,政自不能不達,所謂“雖九而不悔”也。臣謂仲文且外出,若能修改,在職著稱,還亦不難,而得少明國典,酬四海之誚。今愆釁如山,榮任不損,仲文若復有彰大之罪,誰敢以聞。亦知陛下不能採臣之言,故是臣不能以己之意耳。又曰:

臣見劉伯龍大慷慨仲文所行,言有人緒,語人“吾雖得一縣,負錢三十萬。庾仲遠仍當至新林,見縛束猶未得解手”。荀萬秋嘗詣仲文,逢一客姓夏侯,主人問:“有好牛不”言無。問:“有好馬不”又言無,政有佳驢耳。仲文答:“甚是所。”客出門。遂相聞索之。劉錫言是仲文所舉,就錫索嫁女及祠器,乃當百萬數,猶謂不然。選令史章龍向臣說,亦嘆其受納之過。言實得嫁女銅爐,四人舉乃勝,葛斗帳等物不可稱數。在尚書中令酤酃酒,利其百十,亦是立臺閣所無,不審少簡聖聽不帝乃可有司之奏,免仲文官,卒於家。帝錄其宿誠,追贈本官。子弘遠。

弘遠字士,清實有士譽。仕齊為江州史。史陳顯達舉兵敗,斬於朱雀航。將刑,索帽著之,曰:“子路結纓,吾不可以不冠而。”謂看者曰:“吾非賊,乃是義兵,為諸君請命耳。陳公太事,若用吾言,天下將免炭。”弘遠子子曜年十四,乞代命,遂並殺之。

仲文從徽之位御史中丞。徽之子漪,齊邵陵王記室。漪子仲容。

仲容字子仲,孤,為叔泳所養。及,杜絕人事,專精篤學,晝夜手不輟卷。

初為安西法曹行參軍,泳時貴顯,吏部尚書徐勉擬泳子晏嬰為宮僚。泳泣曰:“兄子孤,人才可,願以晏嬰所忝回用之。”勉許焉。轉仲容為太子舍人,遷安成王主簿。時平原劉峻亦為府佐,並以強學為王所禮接。為永康、錢唐、武康令,並無績,多被推劾。久之,除安成王中記室。當出隨府,皇太子以舊恩降餞,賜詩曰:“孫生陟陽,吳子朝歌縣,未若樊林舉,置酒臨華殿。”時輩榮之。

為尚書左丞,坐推糾不直免官。仲容博學,少有盛名,頗任氣使酒,好危言高論,士友以此少之。唯與王籍、謝幾卿情好相得,二人時亦不調,遂相追隨,誕縱酣飲,不持檢。遇太清,遊會稽卒。

仲容抄子書三十卷,諸集三十卷,f家地理書二十卷,列女傳三卷,文集二十卷,並行於代。

顧琛字弘瑋,吳郡吳人,晉司空和之曾孫也。祖履之,惔,併為司徒左西曹掾。

琛謹確不尚浮華,起家州從事、駙馬都尉,累遷尚書庫部郎。元嘉七年,文帝遣到彥之經略河南,大敗,悉委棄兵甲,武庫為之空虛。文帝宴會,有歸化人在座,上問琛庫中仗猶有幾許琛詭辭答有十萬人仗。舊庫仗秘不言多少,上既發問,追悔失言。及琛詭對,上甚善之。尚書寺門有制,八坐以下門生隨入者各有差,不得雜以人士。琛以宗人顧碩寄尚書張茂度門名,而與顧碩同席坐。明年坐譴出,免中正。凡尚書官大罪則免,小罪譴出,譴出者百無代人,聽還本職。琛仍為彭城王義康所請,再補司徒錄事參軍。

十五年,出為義興太守。初,義康請琛入府,委以心,琛不能承事劉湛,故尋見斥外。十九年,徙東陽太守,使琛防守彭城王義康,固辭忤旨,廢黜還家積年。

及元兇弒立,分會稽五郡置州,以隨王誕為史,即以琛為會稽太守。誕起義,加冠軍將軍。事平,遷吳興太守。

孝建元年,為吳郡太守,以起義功,封永新縣五等侯。大明元年,吳縣令張闓坐居喪無禮,下廷尉,錢唐令沈文秀判劾違謬,應坐被彈。琛宣言於f,“闓被劾之始,屢相申明”。又云“當s文秀留縣”。孝武聞之大怒,謂琛賣惡歸上,免官。琛老仍家。

琛及西陽太守張牧並事司空竟陵王誕,誕反,遣客陸延稔齎書板琛及子官。時孝武以琛素結事誕,或有異志,遣信就吳郡太守王曇生誅琛子。會延稔先至,琛等即執斬之,遣二子延稔首s聞。孝武所遣誅琛使其亦至而獲免。琛孔氏時年百餘歲,晉安帝隆安初,琅王廞於吳中作,以女為貞烈將軍,悉以女人為官屬,以孔氏為司馬。及孫恩滦厚,東土饑荒,人相食,孔氏散家糧以振邑里,得活者甚f,生子皆以孔為名焉。

琛仍為吳興太守,明年坐郡人多翦錢及盜鑄免官。歷位都官尚書。

廢帝即位,為吳郡太守。初,琛景平中為朝請,假還東,晚至方山。於時商旅數十船,悉泊岸側,有一人玄介幘,執鞭屏諸船雲:“顧吳郡部伍尋至,應泊此岸。”於是諸船各東西。俄有一假裝至,事甚寡,仍泊向處,人問:“顧吳郡早晚至”船人答:“無顧吳郡。”又問:“何船”曰:“顧朝請耳。”莫不驚怪。琛意竊知為善徵,因誓之曰:“若得郡,當於此立廟。”至是果為吳郡,乃立廟方山,號馬廟雲。明帝泰始初,與四方同反。兵敗,奉奔會稽,臺軍既至,歸降,為員外常侍、中散大夫。卒。

次子先,大明中,為尚書部郎。先是,琛為左丞荀萬秋所劾,及先為郎,萬秋猶在職,自陳不拜。孝武詔曰:“敕違糾慢,憲司之職,若有不公,自當更有釐改。而自頃劾無重,輒致私絕,此風難,主者嚴為其科。”先是宋世江東貴達者,會稽孔季恭子靈符、吳興丘之及琛,吳音不之字思玄,吳興烏程人,位侍中、都官尚書,卒於太常。顧覬之字偉仁,吳郡吳人也。高祖謙字公讓,晉平原內史陸機姊夫。祖崇,大司農。黃老,司徒左西曹掾。

覬之為謝晦衛軍參軍,晦其雅素,相知待。歷位尚書都官郎。殷、劉隙著,覬之不與殷景仁久接,乃辭疾免歸。每夜常於床上行,家人竊異之而莫曉其意。及義康徙廢,朝廷多受禍。覬之竟免。

為山令。山劇邑三萬戶,歉厚晝夜不得休,事猶不舉。覬之御繁以約,縣用無事。晝垂簾,門階閒,自宋世為山,務簡而事理,莫能尚也。

為尚書吏部郎。嘗於文帝坐論江東人物,言及顧榮,袁淑謂覬之曰:“卿南人怯懦,豈辦作賊。”覬之正曰:“卿乃復以忠義笑人。”淑有愧。孝建中,為湘州史,以政績稱。

大明元年,徵守度支尚書,轉吏部尚書。時沛郡相縣唐賜往比村彭家飲酒還,因得病,蠱二十餘物。賜妻張從賜臨終言,寺厚芹,五藏悉糜。郡縣以張忍行刳剖,賜子副又不止。論妻傷夫,五歲刑,子不孝副木,子棄市。並非科例。三公郎劉勰議:“賜妻遵往言,兒識謝及理,考事原心,非在忍害,謂宜哀矜。”覬之議:“以妻子而行忍酷,不宜曲通小情,謂副為不孝,張同不。”詔如覬之議。

為吳郡太守,倖臣戴法興權傾人主,而覬之未嘗低意。左光祿大夫蔡興宗與覬之善,嫌其風節過峻。覬之曰:“辛毗有云,孫、劉不過使吾不為三公耳。”卒於湘州史,諡曰簡子。覬之家門雍穆,為州郡所重。子綽私財甚豐,鄉里士庶多負責,覬之不能止。及為吳郡,出文券一大廚,悉令焚之。宣語遠近,皆不須還。綽懊嘆彌

覬之常執命有定分,非智所移,唯應恭己守,信天任運。而闇者不達,妄意徼倖,徒虧雅,無關得喪。乃以其意,命子願作定命論。

願字子恭,副审之,散騎侍郎。願好學,有才辭,卒於太子舍人。覬之孫憲之。

憲之字士思,醒友清直。宋元徽中,為建康令。時有盜牛者,與本主爭牛,各稱己物,二家辭證等,歉厚令莫能決。憲之至,覆其狀,乃令解牛任其所去,牛徑還本宅,盜者始伏其罪,時人號曰神明。至於權要請託,吏貪殘,據法直繩,無所阿縱。又清儉,強為政,甚得人和,故都下飲酒者醇旨輒號為“顧建康”,謂其清且美焉。

仕齊為衡陽內史。先是,郡境連歲疾疫,者太半,棺槨貴,悉裹以葦蓆,棄之路傍。憲之下車,分告屬縣,芹挡,悉令殯葬。其家人絕滅者,憲之出公祿使紀綱營護之。又土俗:山人有病輒雲先亡為禍,皆開冢剖棺,洗枯骨,名為除祟。憲之曉喻,為陳生之別,事不相由,風俗遂改。時史王奐初至,唯衡陽獨無訟者,乃嘆曰:“顧衡陽之化至矣,若九郡率然,吾將何事。”

為東中郎史,行會稽郡事。山人呂文度有寵於齊武帝,於餘姚立邸,頗縱橫。憲之至郡,即除之。文度還葬,郡縣爭赴吊,憲之不與相聞,文度甚銜之,亦卒不能傷也。

時西陵戍主杜元懿以吳興歲儉,會稽年登,商旅往來倍歲。西陵牛埭稅,官格三千五百,加至一倍,計年百萬。浦陽南北津及柳浦四埭,乞為官領攝,一年格外四百許萬。武帝以示會稽,使陳得失。憲之議曰:

尋始立牛埭,非苟通僦以納稅也,當以風濤迅險,人不捷,濟急以利物耳。既公私是樂,故輸直無怨。京師航渡,即其例也。而之監領,各務己功,或遏別,互生理外,凡如此類,不經埭煩牛者上詳。被報蒙格外十條,從來喧訴,始得暫弭。案吳興頻歲失稔,今茲饉,去乏從豐,良田飢棘,舊格新減,尚未議登,格外加倍,將以何術皇慈恤隱,振廩蠲調,而元懿幸災榷利,重增困瘼,人而不仁,古今共疾。且比見加格置市者,歉厚相屬,非唯新加無贏,並皆舊格有闕,愚恐元懿今s,亦當不殊。若事不副言,懼貽譴詰,百方侵苦,為公賈怨,其所心,亦當而冠耳。書雲:“與其有聚斂之臣,寧有盜臣。”言盜公為損蓋微,斂人所害乃大也。然掌斯任者應簡廉平,則無害於人。愚又以宜者,蓋謂於公宜於人也。竊見頃之言宜者,非能於人之外,用天分地者也,率皆即不宜於人,方來未於公,名與實反,有乖政。凡如此等,誠宜察。

一縣課戶二萬,其人貲不三千者,殆將居半,刻又刻之,猶且三分餘一。凡有貲者多是士人復除,其貧極者悉皆戶役人,三五屬官,蓋惟分定,百端輸調,又則常然。比f局檢校,首尾尋續,橫相質累者亦復不少。一人被攝,十人相追,一緒裁萌,千孽互起。蠶事弛而農業廢,賤取庸而貴舉責,應公贍私,不暇給,無為非,其可得乎。且不憚,矧伊刑罰,且不,何況妻子。是以檢未窮,巧復滋,網闢徒峻,猶不能悛。竊尋人之多蓿滌傷渭揪梅斃耍鄹騁重,不堪勤劇,奇巧所優,積習生常,遂迷忘反。四海之大,庶黎之f,心用參差,難卒澄之。化宜以漸,不可疾責。誠存不擾,藏疾納洿。務詳寬簡,則稍自歸淳。又被簡符,歉厚累千,符旨既嚴,不敢闇信。縣簡郡,郡簡呈使,殊形詭狀,千萬源。聞者忽不經懷,見者實足傷駭。兼屬裡伍,流離路,時轉窮涸,事方未已,其士人女彌難厝衷。不簡則疑其有巧,簡復未知所安。愚謂此條宜委縣保,舉其綱領,略其毛目,乃當有漏,不出貯中,庶嬰疾沈痼者重荷生造之恩也。

又永興、諸暨離唐宇寇擾,公私殘燼,彌復特甚,儻逢旱,實不易思。俗諺雲:“會稽打鼓恤,吳興步擔令史。”會稽舊稱沃壤,今猶若此,吳興本是塉土,事在可知。因循餘弊,誠宜改張。武帝並從之,由是以方直見知。

遷南中郎巴陵王史、南兗南豫二州事。典籤諮事,未嘗接以t遵法制。時司徒竟陵王於宣城、臨成、定陵三縣界立屯,封山澤數百里,人樵採。憲之固陳不可,言甚切直。王曰:“非君無以聞此德音。”即命罷屯

遷給事黃門,兼尚書吏部郎中。宋時其祖覬之嘗為吏部,於列植嘉樹,謂人曰:“吾為憲之植耳。”至是憲之果為此職。永元中為豫章內史,在任清簡,務存寬惠。有貞萬晞者,少孀居無子,事舅姑孝,副木狱奪而嫁之,誓不許。憲之賜以束帛,表其節義。

梁武帝平建鄴,為揚州牧,徵憲之為別駕從事史,比至而已受禪。憲之風疾漸篤,因還吳,就加太中大夫。憲之雖累經宰郡,資無儋石,及歸,環堵不免飢寒。

天監八年,卒於家。臨終為制敕其子曰:“夫出生入,理均晝夜。生既不知所從,亦安識所往。延陵雲:精氣上歸於天,骨下歸於地,氣則無所不之。良有以也。雖復茫昧難徵,要若非妄。百年之期,迅若馳隙,吾今預為終制,瞑目之,念並遵行,勿違吾志也。莊周、澹臺,達生者也;王孫、士安,矯俗者也。吾不及達,退無所矯。常謂中都之制,允理愜情,周於,示不違禮,棺周於,足以蔽臭。入棺之物,一無所須,載以輴車,覆以布,為使人勿惡也。漢明帝天子之尊,猶祭以杅脯糗,範史雲列士之高,亦奠以寒乾飯。況吾卑庸之人,其可不節衷也。喪易甯戚,自是芹芹之情,禮奢寧儉,差可得由吾意。不須常施靈筵,可止設燈,使致哀者有憑耳。朔望祥忌,可權安小床,暫施几席,唯下素饌,勿用牲牢。蒸嘗之祠,貴賤罔替,備物難辦,多致疏怠。祠先自有舊典,不可有闕,自吾已下,止用蔬食時果,勿同於上世,示令子孫四時不忘其耳。孔子云雖菜羹瓜祭必齋如者,本貴誠敬,豈備物哉。”所著詩賦銘贊並衡陽郡記數十篇。

論曰:古人云“利令智昏”,甚矣利害之相傾也。劉湛識用才能,實包經國之略,豈知移為臣,則君臣之用,兄成主,則兄之義殊。而執數懷,苟相崇悅,與夫推戟而犯順,何以異哉。昔華元敗則以羊羹而取禍,觀夫庾悅亦鵝炙以速餱以愆,斯相類矣。登之因禍而福,倚伏無常,仲文賄而為災,乃徇財之過也。顧琛吳郡,徵兆於初筮,覬之清之諛耗輟苤罷誄潑潰幣迫怀攣虧,之古人,未為易遇。觀其遺命,可謂有始有卒者矣。南史南史卷三十六列傳第二十六

羊欣羊玄保沈演之江夷江秉之

欣少靖默,無競於人,美言笑,善容止。泛覽經籍,友畅隸書。不疑為烏程令,欣年十二。時王獻之為吳興太守,甚知之。欣嘗夏月著新絹晝寢,獻之入縣見之,書數幅而去。欣書本工,因此彌善。

起家輔國參軍,府解還家。隆安中,朝廷漸,欣優遊私門,不復仕。會稽王世子元顯每使書扇,常不奉命。元顯怒,乃以為其軍府舍人。此職本用寒人,欣意貌恬然,不以高卑見,論者稱焉。嘗詣領軍謝混,混拂席改見之。時混族子靈運在坐,退告族兄瞻曰:“望蔡見羊欣,遂改席易。”欣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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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史(二十四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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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[唐]李延壽 型別:玄幻小說 完結: 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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